同里的事弄得清清楚楚的。大妞都特别佩服她的天赋。
“对了姐,你还记得梁文吗?”有一天姐俩坐在葡萄架下摘豆角,梅子突然想起来说道。
“记得怎么了?他不是被判刑了吗?怎么出来了?”当初梁文还想娶大妞来着,不过后来娶了知青张小冉,张小冉跟别人有一腿,他把男方给杀了,被判了几年。因为当时他把男方给堵在炕上,又是那个男的先动的手,他回手的时候把人给杀了,判的不重,算算日子差不多该出来了。
“死了。”梅子突然说一句。
“死了?咋死的?”大妞问。
梅子把掐好的豆角放到篮子里“他去年就出狱了,那个张小冉单位不是开始还给她安排了工作,后来又把她安排去扫厕所,时不时的还让她游街,她受不了,就回到梁文家里,梁家本来是不想接受她的,但是不知道她去狱里看梁文怎么说的,梁文给他家人一封信,梁家就是接受她了。”
梅子说到这里嘴里带了点鄙夷“你不知道那个女人,没见过那么没脸没皮的,我记得她还在咱们家住过,幸亏那时候没那样,不然不得盯上咱们家哥哥。哈哈哈”梅子说说就笑了。
“说说,咋啦。”老长时间没听见梅子说八卦了。
“开始回去的时候还好,过一段时间就开始作,在家不干活,这都是小事,她还跟他们村的一个叫金福的男人勾搭上了,那个金福还有个老婆,郑家二姑有一次碰到他们俩就在他们家柴火垛后边那啥,结果张小冉根本没在乎整理一下衣服,没事人的回家了,给郑家二姑气的心脏病都犯了,送到卫生所,给吃了药才好。”梅子说道这,倒是想起来了当初郑家二姑还想让她姐当他家儿媳妇,结果张小冉出来插一脚。
“然后回家了就跟张小冉打起来了,打的那个狠,不过张小冉是个奇葩,依然我行我素,反正他们村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。”
梅子接着说“梁文是前年年底回来的,回来工作也没了,就大队种地,他家可能怕他再做出啥事就没跟他说金福的事,而且那个金福跟他以前还是朋友。梁文回家两月的时候张小冉怀孕了,去年底生了个孩子,本来大家都觉着这两口子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。梁文出事了死了。”
梅子跟说书似的,“别卖关子,快说咋死的?”这事肯定不一般。
“他们大队部去年底的时候房子塌了,这不是开春趁着还没种地,大队部想把房子盖上,大队就让人去山上拉石头,俩人一组,金福和梁文一组,两人把石头装上车一个前边拉一个后边推,梁文在后边金福在前边,上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捆石头的绳子就开了。石头掉下去把人砸死了。”
大妞张了张嘴。“是意外?”这不得不让人怀疑。
梅子点点头“梁家人不信,告了上去,还是七叔下来看的,是意外,他们俩拉车都是一个捆一个拉,这个在那边干活的人都能作证,而且当时出事的时候跟前还有人,经过检查没有人为的痕迹。就是这么寸。听说梁家都给找关系了,梁文会开车,汽车公司去不了,到公社给开个车还是没问题的。谁想人就这么没了。”
“更让人惊讶的是,他没了不到俩月,金福就跟媳妇离婚了,娶了张小冉。”
“这也太没底线了。”大妞说道。
“谁知道呢,不过大家伙都说她解救了金福媳妇。金福媳妇是个老实的经常挨打。人长得也好也勤快,金福就是不喜欢,给他生了俩孩子了都没得好,这下金福跟张小冉结婚了她把孩子留梁家了,到了金福家也不干活,天天出去跟人耍钱去,金福中午还给她送饭。”梅子觉得自己三观都震碎了。
“怎么咱家那边还有耍钱的?”大妞问。
“有,地种下之后,大队的活不多,就有人开始耍钱。咱们屯子还好,没几个,五叔管的严,不让玩,那几个憋不住的就去别的村子看牌。他们屯子玩的多,小贩走街窜巷卖的,上边还有水浒一百单八将那种。”梅子说。
大妞皱了皱眉头,这么下去可不好,风气都坏了。
大妞还惦记老家那边的风气,等一上班就发现队里人都没啥精神一问,昨个晚上也去抓赌了。接到报警,一伙人聚赌。等过去了,不知道怎么的人都跑了。就翻出点扑克牌白跑一趟。
一般这样的事都是他们值班的或是住在后边宿舍的人出警,像大妞这样的就不叫了。
“还挺严重啊?”大妞问。
“嗯,一伙人有组织的,还有人看着,昨个就是看到我们过来了,有人通风报信,才跑的。”小顾打着哈欠说道。
说起来这时候人赌博的不多,就是玩多说几毛钱的输赢,大家在一起玩,也没谁管,但是这次的案子就不一样了,听报警的人说赌资都达到五百元了,五百元什么概念,能买两间半房。影响极其不好,上边直接决定,这个月就抓赌博这个事情。
人找不到,没关系,发动群众,从派出所社区街道,每个大院里的大爷大妈,都宣传到了,然后这些大爷大妈挨家挨户的去宣传,禁止赌博啥的,别小看了大爷大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