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去。
&esp;&esp;外面还有不少伤员,县太爷已经带着官差过来,见到裴叙北一震,上前想要行礼。
&esp;&esp;裴叙北道:“郑大人无需行礼,郑大人先处理灵鹤门余孽的事宜,再让人帮我寻辆马车过来。”
&esp;&esp;郑县令也瞧见摄政王怀中抱着的人,瞧身形是个姑娘家,但带着帷帽,他也瞧不清姑娘的容貌,也不敢去瞧。
&esp;&esp;今儿是大年三十,但衙门有些公务还要处理,郑县令就留在衙门处理公务,妻儿晚上说要去盘临镇放河灯,他也没跟去,只是让他们路上小心,今天盘临镇肯定人山人海,小心别发生践踏事件。
&esp;&esp;他白日就已经让所有官差今日不得休息,继续巡逻守卫的。
&esp;&esp;等妻儿离开后,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后,外面守着的官差领着子石进了衙门后院,他在书房就听见子石哭声凄厉,以为发生了何事,急忙出门,见儿子面容惨白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儿子看见他后还喊,“爹,南街出事了,娘让我回来寻您,让您快些带官差过去,有人当街行凶,好多人拿着长刀砍人,我也差点被砍死了。”
&esp;&esp;儿子一边说着,还嚎啕大哭的。
&esp;&esp;听闻这话,郑县令心中一惊,也顾不得儿子,寻了衙门的下人先把儿子送回府,他带着官差急忙赶到了南街这边。
&esp;&esp;一到南街,就见一地血迹,还有不少人倒在地上,甚至有身穿盔甲的士兵们镇守着。
&esp;&esp;直到现在看见摄政王出来,郑县令心中都是惴惴不安的。
&esp;&esp;听闻摄政王的话后,他立刻喊人去寻了辆马车过来。
&esp;&esp;正好附近就停的有马车。
&esp;&esp;裴叙北把沈糯抱上马车,让她靠在个大迎枕上,这才喊了前面的车夫走人。
&esp;&esp;周围有士兵和官差的人把守着,附近已经没有百姓敢逗留。
&esp;&esp;街道空荡荡的。
&esp;&esp;马车出了南街。
&esp;&esp;郑县令遥望马车离开,这会儿从药馆里出来个人,郑县令回头,他也认出宿军师,他忙上前道:“宿大人,不知那姑娘是何人?”竟劳烦摄政王亲自送人。
&esp;&esp;宿凌虽只是军营里的军师,但官职也是比县令大上不少。
&esp;&esp;宿凌手上还端着药碗,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说,“要不是那姑娘,今儿你这盘林镇得死不少人,赶明记得把赏金给人家姑娘。”
&esp;&esp;郑县令急忙点头应是。
&esp;&esp;然后喊来手底下人开始清理现场,先把这些灵鹤门的余孽抓回官衙。
&esp;&esp;宿凌还得留在这里继续救人,伤势最重的人已经被沈小娘子救了过来,其他人的伤都不至于没了性命,他跟老郎中一起也能慢慢的把伤员们的伤势控制住。
&esp;&esp;马车上。
&esp;&esp;这马车应该是县衙的马车,里面很是宽敞,瞧着应该还是县衙的官夫人用的马车,里面摆着张五六尺长的雕花细木小榻,榻上铺着张杏黄色的素面软绒毯。
&esp;&esp;他把沈小娘子搁在榻上,榻其实有点短,并不够睡人,不过沈小娘子一直蜷缩着身子,倒也够她躺着的。
&esp;&esp;裴叙北还把着个暗红缕金提花缎面的迎枕塞在沈小娘子头下,这样枕着东西也舒服些,沈小娘子带着的帷帽也早就掉落,被他拿起搁在旁边。
&esp;&esp;他自己起身坐在了另外一侧的位置上。
&esp;&esp;他低头,见沈小娘子露出的脸颊透白,连着唇色都有些白,心底似有什么绵软又难受的情绪溢出。
&esp;&esp;天色已经很黑,只有透过窗帘外,隐有些月光照进来,一丝丝清冷的月光洒在沈糯脸颊上,让她苍白的脸色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,双眸紧闭,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,轻颤着。
&esp;&esp;“好痛。”她卷缩着身躯,喃喃呓语着。
&esp;&esp;经脉里似有火在燃烧,又似泡在冰水之中。
&esp;&esp;痛?
&esp;&esp;她这是连经脉都伤着了吗?
&esp;&esp;裴叙北略迟疑下,起身半跪在了榻前,抬起她的左掌,与她十指交扣。
&esp;&esp;两人十指紧紧交缠,掌心贴着掌心。
&esp;&esp;他的手掌比她的手掌修长宽大不少,指骨分明,几乎把她似柔荑的手掌全部包裹住了,她贴在他手背上的几根指如削葱根般的白嫩纤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