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站不起来。”

&esp;&esp;司凌轻拍着他的后背，给他顺顺气。

&esp;&esp;“临走时，少爷还将我们安置在自己在京城的别苑，给我了一袋金。”

&esp;&esp;“就是这个钱袋。”小二摩挲着钱袋，眼中柔和万分。

&esp;&esp;“少爷求着父母，我和母亲也终于见到了父亲。”

&esp;&esp;“父亲走之前意气风发，清俊相貌，可再见之时，白发苍苍形如枯槁，见到我和母亲，几乎是站不住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这才知道，那个公主是以我和母亲的性命胁迫，父亲才写的放妻书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过三月，见我父亲越来越老，皮相丑陋，公主也没了兴趣，又不愿四处公布，就把所有的怒火加给了我和母亲，才有了混混的事。”

&esp;&esp;“唉——”司凌轻叹一声。

&esp;&esp;江楚也眼泪朦胧：“你父母真好……”

&esp;&esp;小二垂着眸子：“只可惜，情深不寿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后来，在少爷父母的帮助下，我父母和我一同踏上回家的路。”

&esp;&esp;小二说到这里，顿了顿。

&esp;&esp;想喝酒，却发现酒杯已空。

&esp;&esp;司凌抚过芥子袋，拿出一瓶灵酒，给小二斟满。

&esp;&esp;小二抬眸看了眼司凌，微微颔首，一饮而尽。

&esp;&esp;“母亲还是死在了路途，父亲悲痛欲绝，埋下母亲后，疯疯癫癫不知所踪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等我辗转数月回到肖家村的时候，才发现整个村子的村民都不在了，徒留空瓦舍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无处可去，无处可恨，便将所有的气都用在了读书上，我想考入上京，我想当面质问圣上，何为王法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渐渐的，读的书越多，我心中的仇恨反而越淡，读的越多，越能感慨人之渺小，天地之大。”

&esp;&esp;“所谓皇权，也不过如此。所谓生死，也不过如此。”

&esp;&esp;小二又喝了一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