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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(1 / 2)

她一回来,听人奏禀过后,立马令大理寺卿查明真相。

弥深往前走了两步,拱手道:“经查,宗将军骑的那匹马,是黎侍郎的,被人下了药,致使其发狂。”

所有人都看向黎慈,他强忍惊惶起身来,作揖行礼过后,他愤愤然道:“殿下,臣实乃冤枉!臣对此事一无所知,事发时,臣并不在场。”

“的确不是黎侍郎所为。”弥深道:“据查,今日黎侍郎一直与给事中在一起,许多人都看见了。”

他侧身,目光扫过众人:“臣前往马厩,质询太仆寺的人,一一审问过后,他们说今日进入马厩的人中,行为怪异的人只有霍尚书一人!”

霍宸秋:……

他就知道有这一茬儿。

他不慌不忙起身来,先朝上方帝后行礼后,不疾不徐道:“陛下、殿下,臣是去过马厩。”

霍宸秋将那时的心路历程和去马厩的动机都一一道来,末了他顿了顿,看着晏端,神色复杂道:“臣之所以行为诡异,是因为臣看见宗非在给黎侍郎的马下药!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,故惊慌失措,讪讪离去。”

众人哗然。

黎慈一脸茫然,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和自己有莫名其妙的牵扯。

“你的意思是。”卞持盈缓缓开口:“宗非给黎慈的马下药,就是为了害黎慈,但没想到,黎慈的马被宗大将军骑走了?那么,宗非为何要害黎慈?”

霍宸秋哑然,这二人的恩怨,他哪里会知道?

卞持盈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晏端,收回视线:“黎侍郎。”

黎慈低头:“臣在。”

“你和宗非可有过龃龉?”

“未曾。”

黎慈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过宗非,虽同朝为官,但他跟宗非压根儿就没说过几句话,只是点头之交。

既没往来,龃龉又从何处而生?

“既是没有龃龉,好端端的,宗非为何会针对于你?”晏端盯着黎慈,目光沉沉。

黎慈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竟也不惧,只坦然面对他的目光:“陛下,若我曾经有得罪过宗非,那他大可指责于我,或是递折子弹劾我,甚至当众责骂我也无可厚非!我与他并无私交,往来甚少,我想即便是有龃龉,顶破天了也只是无意之中说过的话将他冒犯得罪了。”

“若无深仇大恨,仅因此小小龃龉,宗非便要害我性命,那我真是受得冤枉!而今日宗大将军所受之事,全是宗非一人自作自受!自食恶果!与旁人全然不相干!”

“你住口!”晏端没想到黎慈竟敢当面顶撞自己,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天子之威形同虚设。

他神色冷厉,指着黎慈怒骂:“黎侍郎!你胆敢如此!好大的胆子!你眼里还有没有朕!”

黎慈冷哼一声,不再看他,而是朝皇后拱手:“请殿下明察,还微臣一个公道。”

卞持盈颔首,她示意黎慈稍安勿躁,继而看向宗非夫人:“宗非和黎侍郎之间的恩怨,宗二夫人可知晓?”

宗非夫人倒在丫鬟身上,脸色煞白,眼睛红肿得厉害。

“……我不知。”她面对皇后的质问,目光躲闪。

众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。

卞持盈了然,再度看向弥深:“可还查出了什么?”

弥深:“臣捆了宗非的仆人,几番逼供之下,他们才将原委道来,原是宗非误会黎侍郎检举揭发他狎妓,怀恨在心,所以去买了药,下在黎侍郎马匹的粮草中,以此来报仇。”

黎慈一脸震惊:“我何时检举过他?”

宗非夫人冷冷瞪着他,嘶哑开口质问:“那日在翠梨院,你是不是撞见了他?”

黎慈只觉荒唐:“仅凭这个?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
“但这也不能说明,就是他下的药!”

“宗二夫人,你们家的仆从已经尽数招供了。”

有人觉得宗非夫人已经神志不清了。

她紧咬不放:“这不能说明什么,或许是有人买通了他们,让他们背信弃义,为利害主。”

“殿下。”弥深再道:“臣在宗非的手上查出了药末碎屑,与宗大将军骑的那匹马吃的药,一模一样。”

宗非夫人红着眼看他,咬牙切齿问:“宗非的死,你们怎么不查?”

弥深:“宗非额上一支箭,那正是他自己的箭。”

他看向神游天外的晏端,奏禀道:“陛下,发现宗非时,他四周毫无痕迹,无从查起。巡视的侍卫也未曾听见过呼救声。”

晏端强打起精神来:“你的意思是,这是一桩悬案?”

“禀陛下,是如此。”

晏端揉了揉眉心:“那便慢慢查。”

他说的慢慢查的言外之意,便是不查了,众人心知肚明,宗非夫人一脸失魂落魄。

“行了,散了吧。”晏端累极了,他真的很讨厌这些事。

“陛下,臣还有事奏禀。”弥深又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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