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来了一次。
不过——
她侧过脸,抬眼盯着灯光下眉眼透着欢喜和餍足的男人:“不是说男的第一次……你怎么不是?”
对于时长,她还是有常识的。
虽然没掐表,可初次大概有二十分钟,怎么都不算快吧?
姜望的黑眸看过来,里面情潮未退,带了一些些窘迫和羞意:“你怎么知道?”然后别开眼,老实道,“洗澡的时候先处理了一下。”
“任姨给了我一本书,里面写了的。”
她张口就来,吃准了他不会去翻看核实。
闻言,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:“你觉得怎么样?疼不疼?”
她懒懒嗯了一声当做回答,要是觉得不怎么样又哪里会顺着再来一次?
“我看看。”
棉被又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苏林瑾看着男人起身准备往那看的动作,抱紧了被子:“你你你……不许看!”转身把他死死压下,顺手把灯一拉,藏起烧红的脸。
老司机只是思想上厉害,落到实操层面,其实还不如他这个童子鸡。
黑暗中,他轻轻搂住她,小心翼翼的程度不亚于像抱着易碎的瓷娃娃。
第二天,苏林瑾是被饿醒的。
窗帘缝里透过一缕缕明亮的日光,床上另一侧已经空了。
她看了眼时间,居然已经快九点钟,忙起来换上衣服。
林培淑叮嘱她新婚三天都要穿新衣服,套上毛衣后,她披上了之前让戴师傅做的牛角大衣。
厨房里还热着粥,她刚要盛,张妈端来一碗红糖鸡蛋:“来,你吃这个。”
想来大概是什么北燕地区的习俗,她坐下认真吃完,配着阮令齐前一天烤的软面包还挺好吃。
“张妈,姜望呢?”
“他……在姜同志房里吧,早上吃完饭,你爷爷就把他叫进去了。”
她哦了一声,去爷爷房间找人。
却听见老爷子正在训话:“你看你像话吗?我早前不让你们早早圆房,你可倒好,一点儿不收着,都什么时间了瑾瑾还起不来!”
爷爷说的,该不会是他们昨天晚上的新婚夫妻交流仪式……吧?
苏林瑾握在门把手上的手,唰的一下收回来。
“爷爷,我知道了。”姜望在里面毕恭毕敬地说,“我会节制的。”
妈呀,这张脸还怎么要?
她后退了两步,转身后越走越快,飞快回房坐了半天,姜望才算结束听训回到东厢房。
“起来了?吃了么?”
“吃了。”
苏林瑾朝他看去,他面色如常,浑然不像刚刚被爷爷训过话的样子——而且是那么让人脸红的训话。
“昨晚上收的礼金,我待会儿陪你去存,阮令齐的事我先跟他聊聊。”
苏林瑾想到什么,叫住他:“哎,我跟你一起找他。”
“你还疼吗?”
“……”
苏林瑾起身,给了他一个背影。
阮令齐平时不是在厨房,就是在他的那间房里。
姜望敲门后,他来开了门。
见两人进来,他双手往身上擦了擦:“进来,进来。”
看得出来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,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床头还插着胡同口采的柳条,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绿意。
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,姜望让苏林瑾坐下,去隔壁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。
阮令齐则坐在床沿,端端正正地双手搭在膝盖上,脸上带着拘谨,就像认真上课听讲等待老师提问的小学生。
姜望看了她一眼:那我开始了?
苏林瑾点点头。
“从岁数上,我们该叫你一声叔叔,以后就叫你阮叔。”
听到这句话,阮令齐一双眼迸发出一股异样的神采:“那,那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姜望已经顺着到了下一个话题:“阮叔,这个院子,我们不能要。”
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叠起来的转让协议,“您可能还不知道以后的政策,有这个房子傍身,以后甭管再成不成家,都有不错的日子。”